2021年6月19日星期六

【转载】陳琪瑩老师的脸书文章 ──言語對自我的重要性

 ──言語對自我的重要性:

人以語言確立自己-存在上的重要(性)與尊嚴/威嚴;語言讓我們輻射、擴張向(我們所在的)環境。
〔補充說明:語言的力量讓我們得以暴君式地對他人侵凌,(傷害)深及對方心魂。〕
然而,人卻被母語強迫推入某種特定模式/慣性的思想:我們思想深深被母語制約,因為太依賴母語(思考/形成思想);概念依附於母語的字句,而讓發展不成熟的人陷入(字義的)誤解,因為字詞也對人們灌注/灌輸自己──母語模糊了人架構自己世界觀念的能力,因為母語強力擾流著人。
〔補充說明:一群人享有共通/共同的語言意味著他們也享有共同對語言的依賴、對語言的盲從與語言帶入的盲點──語言形塑了他們生活的大致外貌、他們的個性、他們的價值觀/生命觀。〕
母語讓我們不自覺落入集體心魂/集體意識的思考……我們被母語思想出、被母語建構出、被母語制約出、更被母語說出……
而人,必須讓自己從動物性的集體心魂/集體意識中獨立而自我,從而人界;人現下的功課是讓自我體能完全工作出完整的自己、自己的完整──(有著)完全而獨立的自我,才能「『人』得『自由』」!
〔補充說明一:當人的自我體對星芒體工作得太少(無法「精純化」與「細緻化」),人會成為自己直覺/本能與慾望的奴隸;否則,人將能轉化自己星芒上的魅影(思想),成為道德性/美德性的星芒,星芒體成為自我體真正的作品,而能靈性我。〕
〔補充說明二:人的星芒體在感覺心(sentient soul)之中被自我體工作著,覺受著感情/反應;乙太體在智性心/理智心(intellectual soul)之中被自我體工作著,承載著記憶;物質體在意識心(consciousness soul)之中被自我體工作著,讓人的前世得以現世/此生,演繹出自己的存在。〕
〔補充說明三:人在無法為自己獨立之前,都是集體心魂底下的操作與產物,被族群/血親/家族/民族/國族/種族所利用,是完全沒有自己的自由(也是不自由,只是不被自己意識到、意識著)──「自由」基礎於在群性/群體中勇於個人性/個人化,不畏集體的攻擊與撻伐。〕
集體心魂作用在我們的物質體、乙太體與星芒體之中,根深蒂固,所以得以輕易凌駕我們;自我體必須讓(我們內在的)「集體/群性」走向「自我/個性」,而能讓物質體、乙太體、星芒體細緻/精緻(起來),細緻/精緻(身質下三體)的關鍵就在「(真正力量出自己的)言語」。
〔補充說明一:人的乙太體雕鑿/模塑出血管/血脈與腺體系統,血管/血脈與腺體系統被乙太體據有、掌握;星芒體雕鑿/模塑出神經系統,神經系統被星芒體據有、掌握;自我體雕鑿/模塑出血液系統,血液系統被自我體據有、掌握,自我體因此能以血液(的溫暖)遊走、創造全身──血液是自我體、星芒體運作於物質的基礎。〕
〔補充說明二:更高的靈性存在透過空氣/大氣,(先行)介入我們內在的溫度,讓我們得以人形/人模人樣;空氣/大氣充滿靈性的存在、靈性的活動、靈性的作用──我們因吸入的空氣/大氣而能靈性、人性地人;人其實被整個外在-環境-宇宙所賦予/賦形。〕
大體而言,我們的身質/身體被靈性工作的比被自己/自我體工作的遠遠多得多,我們因此在型態、樣貌上神聖;而我們型態、樣貌上的微型就是聲帶:聲帶是人精緻的原型,人形是放大的聲帶。
〔補充說明:優律思美將聲帶的運動帶向人的可見/可視,展現著人神性的力量!〕
聲帶因光-風(元素)而形成,由光-風而出,也因光-風而在──聲帶被光-風創造。人,又何嘗不是如此?
聲帶/發音器官是人形的基礎:聲帶直立,讓人(界)浮升在動物(界)之上,並且允許自我體(根據聲帶性的藍本)以工作自由演繹出、演繹成身體的最細節/最末微。
〔補充說明:光-風的靈性存在也對著動物的本質工作,但動物的發音器官無法發展到人類那般的細緻:可以鐫刻著頭腦,更可以完美著感官。〕
人的自我體可以將自己的情感、智性與意識(程度、狀態……)投射到自己的聲帶之上,成為全身半意識活動的基調/基模。
許多人的自我其實並非個體-自我,而是集體/群體-自我,雖有著神祕的深度,但不管欲望還是喜悅,都在混亂、渾沌的狀態,有著同流合污的不清不楚,所以無法完美,反而黯淡、牴觸著星芒體;集體/群體-自我因為強烈的先驅性/前導性,會壓抑到讓個體-自我動彈不得且動輒得咎──集體/群體-自我讓人的星芒體動物化也動物界。
人勾勒、形成圖像/符號的能力在乙太體上:自我體冀盼乙太體工作出的圖像肇基於真實、忠實於本質,而不是針對外在刺激產生的臨時反應,但人會本能地反應於當下;人模仿、相應外在-環境的能力在物質體上:模仿是人下意識的本質/本能,特別在未發展的自我體上,作用特別強烈!
〔補充說明:當自我體無法也無力統御內在心魂的活動,就會讓「模仿」成為自己主要的生命過程與活動。〕
人在星芒體、乙太體、物質體上(被光-風靈性存在)(先行)活動出的印象也會進入並影響聲帶/發音器官,為難自我體──人以本能違抗自我體的運作。
我們的音色並非我們自己完全的創造:自我體開始著一種運動,給出形式,讓我們在當中與空氣/大氣結合,而能在空氣/大氣的靈性本質中變化;我們(內在的器官)進入了空氣/大氣的運動、不再自我(因為已在自我體之外),而等待著光-風(靈性存在/元素)的回答,然後我們將之回音/反響/模仿/後製成我們自己的音色──我們以自己完全的存在努力回應出自己的音色,然後說出自己。
物質體讓我們模仿外在,虛擬自己的語言;乙太體讓我們脫離外在的模仿,形成自己(想像性)的語言,而能象徵我們;星芒體讓我們的情緒沾染、流入自己的語言,開始內在經驗地主觀;自我體讓我們以語言輻射/放射出自己的存在……我們言語的能力於焉成形。
〔補充說明一:我們最早期的言語/牙牙學語並未被自我體參與。〕
〔補充說明二:當自我體開始進入了人的言語,感覺心會讓自己擁有言語中情緒的能力,智性心會讓自己擁有言語中圖畫、象徵的能力,意識心卻會讓自己擁有言語中創造並自由的能力(不再物質性地模仿)。〕
〔舉例說明一:閃族語系(the Semitic languages)(包含:古希伯來語、阿拉伯語、腓尼基語等)是一種「架構在『聲音的圖像性』上」的語言體系,一句話就是一幅(感官的)畫(面),離心於外在,讓人過度同體於環境而失去自己──閃族語充滿著乙太體的特質、狀態與力量。〕
〔舉例說明二:印度-日耳曼語系(the Indo-Germanic languages)是一種被星芒體內在表達所激發出的語言體系,因此內-外嚴格而分明,缺乏乙太體的含糊、混同,不在存在上妥協,向心於內在,因此能支持、發展出雄健的自我(體)──印度-日耳曼語系帶著意識上的反思與明辨、充滿著星芒體的特質、狀態與力量。〕
言語讓內在元素外在化,成為個人性的藝術。
事實上,自然界的一切都帶著某種聲音/音聲的本質,而言語讓人的心魂得以與一切內在性地相連。
言語裡,我說出了母語的意欲?族群的意欲?還是我自己最深刻的存在?我的每一句話都能表達出自己、感動到自己嗎?我是否說出了自己的最真實?……
〔補充說明:語言藝術性的表達固然重要,但如果語言的訓練/學習過度模塑也過度強調(藝術性的技巧)(如:文法、修辭的過度練習),在自我體尚未有能力工作於人之前,所有的訓練/學習都將是人最深的災難,因為會讓言語中真正神秘的美感破壞殆盡。〕
現在的人太浮濫於說話,少了對言語的尊重/敬重:人們輕浮、隨意於語言的形式,怎麼說、怎麼聽都可以,忘記了語言的個人性重量/份量!
真正的言語裡,一字、一句都斟酌再三,都必須藝術!
〔補充說明:從人智學的觀點,沒有任何言語可以任性與任意/恣意!所有都在應在/該在的位置──思想的無可臆度之深,足以被言語撐托、飄浮。〕
讓自己對語言懷抱著活生生的感覺、活生生的敬畏,卻也讓自己再造/再創自己的心魂/自我(體),讓言語能直接、忠實反映心魂(「我們想表達的」如實成為了「我們如何表達」),我們的言語就能成為藝術。
言語雕鑿出自我,而自我也要反轉自己有能力來雕鑿言語。
不讓自己奴役、鎖鏈於文字之中,讓自己在語言中真正自由!
言語中真正的美感在神聖裡,而真正的語感在願意了解並親近言語的神聖。
而言語,正是人神聖化自己/自我的途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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